冷圈狗狗

对于一只小狗🥹生什么气?

【梁山同人】《跨年交汇》

跨年交汇
 
原本想算是中秋贺文,但那天没写完,这是酱油君的几乎一个月前的脑洞,原谅我这么久了才动笔写,所有知识,引用书籍,无科考价值,看看就好,不用深究。
剧情完全私设。
设定,藏海花开于古潼京。

正文上

  是个神奇的少年,鸭梨想,鬼一样的出现。身边的苏万,杨好,都吓呆愣了,至于湾姐,早就睡觉了。
幸好没给她看见,不然让她叫到嗓音沙哑。
  少年一身Valentino黑衣,黑鞋,黑裤子,按理说,这黑灯瞎火的夜晚,他们应该注意不到他的,但不知为何在这莽莽黄沙之地分外鲜明。
  他走了过来,每一脚步都没有声音。
“喂,搞没搞错?”
  好哥和苏万躲在火堆旁边,苏万还悠悠的掏出五三挡着脸,只漏出两只小眼睛。
  黎簇强装镇定,一手捡了根棒头,放在身后。
  来者非敌非友,要不先一棒呼过去,晕了再说?
  “喂”,黎簇直起了身子,“你是人是鬼?”
  “是鬼的话,我多给你烧点纸钱,是人的话,大家坐下来好好聊聊。”
  黑衣男好似弯了弯头,“黎叔?”
  “黎个鬼子,你是谁啊?”黎簇直起身子,瞪着他。
少年近了些,他看见他火光下的影子,孤零零的。
少年很年轻,差不多和自己一样大,可对方的气势却很足,去你的,黎簇想,是个难处的货色。
  “张海桐”,他走了过来,“我是张海桐。”
少年抬起头,眼里满是星辰大海,他的脸上有不易察觉的狂热,和矛盾的镇定。
  “黎簇,我是吴邪叫来的,和你们一起下古潼京。”
  “湾姐呢?”他极为熟稔的询问,像是和他们相处已久。
  苏万指了指帐篷,“湾姐累了,很早就睡了。”
  杨好看了他一眼,“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你是吴邪派来的?”
  张海桐淡笑了一下,举起了手,他的手上带着二响环,那个黎簇曾听吴邪说过,张大佛爷传给张日山的贴身之物,从不离身。
  张日山是何人?
  断断是不会允许这信物被人偷去,而能搞张日山的人,黎簇想是有的,只是现在不可能会出现。
  那么很明显了。
  黎簇看着他问,“张日山叫你来的?”
  张海桐静静的看着他,又像是透过他在看什么未知的事物,一时间,仿佛两人不在同一个世界,那种隔阂而游离于时间的突兀感,究竟是什么呢?
  “我是张家人。”
  张海桐起了身,朝梁湾的帐子走了去,“我受他所托,来保护湾姐。”
  杨好似乎想说些什么,却看见黎簇摆了摆手,“好哥,他没问题,随他去,我们在这看着。”
  杨好坐了回去,和苏万烤着火,面上忽明忽暗。

  张海桐缓缓走到了梁湾的帐子,却停在了一步之前。
  帐子里没有了灯光,只有绵长的呼吸声。

  白色沙洲被无垠风吹起一圈一圈涟漪,像是海洋荡起波浪,滚滚而来。
  天心挂月圆,抛银光清晖。
  他盘腿坐下,靠在帐子外面,一夜无话。

  三更忽梦醒,夜深露重起寒意。
  梁湾撩开帘子,出去看见四个人围在一团烤火。
  她裹紧身上的大衣凑了去,问“我们什么时候出发?”
  却看见那个正对着她的黑衣少年锋利的下颌骨,一时间收了话。
  “我是张海桐,吴邪让我来帮助你们”,他弯着眼笑着,露出了两个小小的酒窝。
  “湾姐。”

  他很像一个人,五官还未长开,已有几分凌厉之意。
  尤其是眼睛。

  梁湾刚睡醒有点懵逼,合着一觉醒来,他们古潼京观光旅游团多了一个人。
  黎簇虽然认可了他,但心里还是存了几分疑虑。
  那些掩埋在白沙下的点点滴滴告诉他唯有真心不可轻易交付。
  苏万收起来萨克斯,整了整行李,对湾姐说,“姐,我们现在什么时候都可以出发。”
  杨好背上行囊,一手拦着苏万的肩膀,他短短的卷发在空气里,他说,“鸭梨,我们走。”

  张海桐站在他们身后,不发一言。
  他黑色的风衣被沙漠狂风吹起,细软的黑发乱起来,挡住了他低头时的神色。
  悲悯而无法说。
  那些存在童年,听他们一笑而过的,埋在白沙下,老去的往事,终于对他展开了神秘一角。
  那些无力挽回的,他要再做一次。

蛇柏起藤扫遍地,全只靠天心石粉来躲避,张海桐尽管知道这事,可是一时间并未能找到天心石粉,只好带着众人走了另一条路。
白蛇起,尸蟞爬行,黎簇不怕死的引爆了c4炸弹,造成小范围内的坍塌与岩层错位。
梁湾被张海桐一把搂在身下,生生替她受了岩石摔击之痛。

苏万,杨好,早在白蛇侵袭的时候走散。
她身边只有张海桐一个人,十八未满的少年,体格清瘦,她一直把他当孩子看,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小屁孩护在身下。

“你没事吧?”
梁湾被震得头脑发昏,一手摸了上去。
少年轻闷哼一声,硬是压下了喉咙中的腥甜,背部大概压的骨头错位,搞不好有骨裂,他感觉头上似乎也破了皮,有黏腻的液体缓慢留下。
“湾姐”,他提了一口气,挪开了岩石,缓慢的爬了起来,“你没事吧。”
梁湾爬了起来,毛衣被地上的砂石磨破了,手臂也蹭开,流了一点血。
“我不要紧,你看起来更严重一些。”
张海桐大致确定了一下生理状况,其实很不乐观。
他半靠在岩石壁上,梁湾坐在他身边,点亮了冷光灯,微映出张海桐虚弱而苍白的脸颊。
他半垂着头,黑色柔软的头发紧贴在脸上,眼睛上的睫毛半阖,叫梁湾的心里柔软一片。
毕竟还是个孩子。

“湾姐,你为什么来古潼京?”
张海桐侧脸看她。
梁湾抱住膝盖,把脸埋了进去。她的声音含混的,有些不清楚。
“我是为了一个人,还有我自己的事。”

“沙漠是每个女孩子的向往。她们会希望像紫霞仙子一样,她们的意中人是披星戴月而来的盖世英雄。而总有一天,他会骑着七彩祥云来找你。”

张海桐突然想起这段他曾经在母亲日记本里看到的东西,一时间没了话说。
能让一个女人愿意深入地底,不顾安危,死心塌地也不肯放弃的只有感情。
世间万物百般由来,不过魂牵梦萦,情字当头。
友情,爱情。
能让人奋不顾身,度外生死,唯这两样罢了。

而他是再清楚不过,他的母亲为了意中人付出了多少。
所有埋葬在不见天日之处,一人孤独的心酸,和一意孤行,视死如归,认命的绝望与释然,都在她早年的日记里有所流露。
她是多么无知,莽撞,而自以为聪明的人。
偏偏,他想,这份真心又如此珍贵。

这世上再无一人能这样对待父亲,甘愿为他赴汤蹈火,除了那点子爱意,别无所求。
在他这样利用一个人以后,还能心甘情愿的,越过条条鸿沟去拥抱他,去抚平这孤冷人生的每一寸褶皱。
于是日后之种种悲剧在今天便有迹可循。
情深义重,不能相负。

他们歇息了一会,张海桐便听见愈发抖动而强烈的声音。
耐不住寂寞的蛇柏,又在群魔乱舞,找猎物。

张海桐细细打量这古潼京的天然洞穴,想起《发微论》中提到的堪舆之术。
地坤游于八方路,上穴以藏聚为主。
盖藏聚则精气翕集,暖而无风,暖则无水,无风则无蚁,三害不侵。

《灵城精义》卷下提及:「龙以脉为主,穴以向为尊,水以向而定,向以局而分。」
风过三尺度,水起石边,吹散白沙。
古潼京是不可能有风的,但现在有了。
水有息道,从入而成,至山向而折之,乃漏道,则为生局。
当年父亲找到母亲便是在凤凰石碑洞。

张海桐直起身子,感觉体力恢复了些,就凑到梁湾身边。
远处传来一阵阵脚步声,他隐隐听到了对方伯莱塔92F型手枪上膛的声音。
梁湾只听见了脚步声,但她隐隐感觉不对劲,这不会是苏万杨好才对。
“湾姐”,张海桐扶着她站了起来,“是汪家人。”
“汪家人?”
梁湾什么都不知道,“什么是汪家人?”

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密集靠近。
张海桐并未回答她的话,而是从包里掏出了催泪弹。
他拉开弹拴,闭眼听了一会,听见水滴坠落于石板之上,是了,开始了。
他一把扔了过去,拉着梁湾就跑。

汪家人还是有一部分追了上来,张海桐本也没想能拖住多少。
他急急停了下来。 
梁湾蹲在地上大喘气,她从小体育不好,跑个三千米已经尽全力了。
张海桐扶着她坐了下来。
拍着她的肩膀给她顺了顺气。

“湾姐,前行右转有个穷奇样的图案,眼睛即为按钮,按下去,石板升起,那里面有一个凤凰洞,你要知道的东西都在那里。”
“那你呢?”
张海桐把包里的枪和小刀拿了出来,枪上了膛,刀贴身而放,然后把黑包卸了下来套在了梁湾身上。
“我有我的事要做。”
他对她笑了一下,这梁湾第一次看见张海桐笑,细长的眉眼弯弯,那层凌厉的气质化为和煦的春风,拂过无痕,霜雪消融,梁湾一时间晃了神。
太熟悉了,可是他到底像谁呢?

“湾姐,我只有一件事想让你办。”
他抬手帮她擦了一下脸上的灰,二响环叮叮咚咚,清如泠泠夏日山泉水。

“我希望你能等一个人。”
“谁?”

“你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。”

  他看向远处,他还没有点起冷光灯,走廊的尽头吞没了所有的亮光,像是漂浮在宇宙深处的黑洞,只有灰尘,无人可逃。

  “湾姐,你要相信,他一定会来找你。”

  “潼潼响响做凌语,笙笙箫萧起仙乐。”

  他的声音在走廊回荡,听起来极为渺远。

  “湾姐”,他一把把她推了过去,“跑。”

    张海桐大约知道,一切都要近了。

  他拿起手枪,面无表情的放下c4于阴影处,扭开了另一条暗道,这招还是和黎叔学的。
  汪家首领提着黎簇走近,看见从未出现在资料上的黑衣少年拿着枪指着他。
首领并未惊讶,他这般人物,形不露怯,无悲无怒。
  “你是谁。”
  “我是张海桐。”
  他笑了一下,一腿踢了过去。

  首领突然想起这样子像谁了。
  张日山那个老王八,也是这样,目中无人。
  “你是张家人。”
  张海桐无心恋战,黎叔在他们手上不会有事,他只是在混乱中塞了一张纸给他。
  一枪瞄准了c4,就引爆了它,自己顺势混进了暗道。

  纸上内容很简单。
“汪小媛可用,汪灿要除”。

有很多事他都办不到,只能希望有所挽回。

张海桐吐了口淤血出来,又一把抹掉。

他来的的时候正好,是中秋,也算是变相的中秋团圆。

凉风过,雨水落,蛇柏之下,藏海花开,二响环声起,空间转换,生死改。
时间刚刚正好。
他站了起来,挺直了腰背踏上他一人的不归路。

以前曾向母亲保证过,他再也不会骗她,如今他总归还是骗了人。
如果还能有机会,他应该认认真真的说一句,“我不是张海桐,我叫张潼笙。”

后记

梁湾匍匐于地,点起了冷光灯,一地凤凰石碑。
那个古老的秘密即将展现在她面前。
以后会怎么样?她也不知道。
是生是死,全由天命。

张日山摩挲着冰冷的二响环,刚才它微微烫了起来,让张日山感到一片心悸。
没时间了。
他走的愈发快起来。
“梁湾。”
他的气息微微紊乱,冥冥之中仿佛有声音告诉他,一念一悔。
“我会找到你。”

张潼笙在西藏佛堂醒来,他抬了抬表,十月一号,从今日算起,还有七天,他能再试七次。
他穿着白色藏袍,在吴邪曾待过的佛堂里喝了碗油酥茶,烫烫的,缓了缓山巅之寒。
外面的藏海花开满一片,红艳似心海浮屠。

天苍苍,野茫茫,人生澜澜凉凉。

 







 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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