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朝 四
我要好好研究琢磨一下,最近可能没想好怎么表达这个其实很平淡的故事。我想尽力表达一个完整的故事,但笔力有限,感谢包容。
正文
她感觉周身又冷又暖,不由得向后靠了几分,听到低低的抽气声,立刻惊醒。
“张日山。”
她出了一身冷汗,混合雨水的寒意。
张日山在她背后浅浅的应了一声,“我在。”
梁湾费力的撑起身子,转过去瞧他,见他大白褂子也变得灰不溜秋,浑身是泥。
梁医生一眼瞧出,他的手臂呈不自然的下垂状,当下心抽了一下。
什么叫密密麻麻的痛如刀割,今时今日,总有所体会。
“是我害了你。”
她随脸上的泪水肆意,反正混着雨水和夜晚,谁也看不清。
梁湾扯了绷带出来,哑声道,“忍着点疼。”
接骨这事,是她实习时跟着老师傅学的,手艺保证纯正。
张日山连眼睛都没眨一下,生生受了这苦楚。
他撑着树站了起来,把手伸了出来,“我送你先回去。”
梁湾摇了摇头,“我跟着你。”
张日山皱了眉头,心里不知为何有一丝烦躁。
他很多年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情绪,颇觉陌生。
“我可以帮你疗伤的,你不会比一个医生更专业。”
梁湾重新背好包,脸色白着,但很坚决,“你不用再多说什么,张日山,我这辈子都跟定你了。”
他站在树下,看不清脸色,只是冷冷的说,“随你。”
梁湾笃定张日山是不会丢下她的,他一定不会。
那条裂缝大的很,落出来个大坑。
张日山放弃叫梁湾待在原地,这女人从来不听他的,他只能在心里叹气。
他一手摸在裸露的外壁,感受细微的纹理变化,敏锐的找出了暗藏其中的机关。
他一把用手指插入土里,解开了机关。
随着外门倒塌,露出来了地道,里面灰尘蔓延,一股子潮湿味。
梁湾刚从坑上慢慢滑下来,小心翼翼的,就看见这么个鬼地方,心里不由得想到了古潼京。
不怕冒险的女人,不是好女人。
梁湾,不能在老张面前漏怯。
她大步向前,作势要进去,被张日山一把拦下。
“你做什么?”
“嗯?”
梁湾抬头看他,有点不解,“当然是进去呀。”
张日山先行踏了进去,淡淡道,“跟着我,别乱跑。”
里面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东西,就是这路极为难走,泥泥的,张日山有先见之明,他的靴子性能好,苦了梁湾一双运动鞋,脏的惨不忍睹。
张日山拿着冷光棒,轻轻扔了前去,映出了漫长的道路。
冷光灯行进一半时突然被吞没,在他们眼前渐渐的陷在了淤泥里,直至最后一丝冷光消失。
洞道内重新一片黑暗。
“那是什么张日山?”
她努力克制住声音,使自己显得平静,手却抓上了对方的袖子,张日山拍了拍她的手,好像是安抚,“跳过去就好了,这个面积不大。”
他把另一个冷光灯拿起来置于手上,一次用力的扔到了对面,后退了几步,助跑了一下,就跳了过去,轻巧的落在了地面。
“梁湾?”
他转过身来面对她,“你可以先把包扔过来。”
她从小体力不是一般的差,这直接体现在了梁湾体育成绩都是低分通过。
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小黑包甩了过去 被张日山一把抱住,放在了脚边。
梁湾站在那里愣了一会儿。
她怎么把自己扔过去才好?
嗯,做人还是得拼一下的。
想虽这么想,她终究克制不住的颤抖,却又想硬气的不露半分,腿倒是诚实地发软。
张日山往前走了两步,对她张开了怀抱。
他的声音在悠悠洞道里回荡,清清冷冷。
“跳过来,我接着你。”
她也是有一些顽强的性子,不想叫人看轻,尤其不想,成为他的负担。
但不得不说,这世上不可能再有一人如张日山这般,只要一句话,就能使她所有的焦躁不安,化作平平一江水,不起波澜。
梁湾后退了很多步,默数着一二三。
她跨起了步伐,腾空越了起来,像是儿时的跳远一般,却一瞬间有了不详的预感。
所幸,张大会长借了她几分力,硬是将人拉进了怀里,稳稳当当。
她摔进去的时候脑子空空的,什么都想不了,只是攥着他的衣领不放,整个人缩在了他怀里,但莫名的有很多念头闪过。
这衣服上的香味很熟悉。
他身上还带着山雨的湿气。
他的怀抱和以前一样温暖。
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自己腿软了,只能靠在他身上,大口的喘息。
心如擂鼓,一时无言,耳里全是自己的呼吸声,阵阵犹如催命。
她不自觉的咽了一口水,才发现喉咙里干的厉害,几乎发不出声。
嗯,张日山摸了摸她的头,拍了拍她的背。
梁湾是小小的一只,刚刚好被他抱住,还有点抖得厉害。她逞强的样子,就像是发抖的兔子。
但也许这比喻也不太适合。
“没事了,梁湾。”
他歪头看向远处,嘴角堪堪擦过她的额头,柔软而滚烫。
“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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